月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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冶·1·②

  • 帝国paro pov法

    海×隼 春×始


1. 【文月海】②

       隼竟然带他登上了瞭望塔,只不过,是第一舰队地盘内的。

       某些人,比如像隼这样闲情逸致满溢的皇室……不,就只是隼,热衷于将这两支将要成型的舰队个性化。若是在他们所属的第二舰队,军服也好标志、设施,甚至是武器也罢,主要颜色都是白,名副其实的白之舰队。那么与其对应的,便是黑之舰队——也就是这里,有着传说心兽“玄武”镇守的第一舰队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管怎么说瞭望塔也类似于烽火台的功用,纯黑色总觉得有些奇怪啊,隼。”从电梯里面走出来时,海对身边的皇子说出了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“是吗?可是黑色的话,很显眼哟。”身边的侍从端上了两副眼镜。海认出那是瞭望眼镜,望远镜的最佳替代物品。Leon和Albion还在电梯附近打闹。

       “如果是夜晚的话,完——全会跟黑夜融为一体吧?”海接过眼镜。一上来便能用肉眼确认远处黑压压的人群,隼也一刻不停地盯着那儿,看来这就是皇子殿下说的“有意思的事情”。

       “唔,你说的很有道理呢,海。”隼煞有介事地抬了抬那墨镜一般的望远镜,“那就命令综合本部那里给瞭望塔加装彩灯,能点亮夜空的那种哦,始会喜欢的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海叹了口气,“嘛……恕我直言,皇子殿下,这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看。”隼突然道。

       海轻敲眼镜架,自动对焦功能开启。人群围成了一个圈,难怪隼要带他来高远处,毕竟皇子身份实在不容他出现在这等嘈杂的地方。另外这副情景也让海彻底意识到未来会发生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“决斗、啊……”他挠了挠头,不算是非常能理解这种行为。海自认是个和平派,有什么事情好好讲必然都能解决……这还是来自第一舰队的友人,名叫弥生春的人身体力行教与他的。

       这么说着,海眼睁睁地看着春从人群中走出来,站在了空旷的中央……还脱掉了军服外套做伸展运动。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——最不会去决斗的人准备决斗啦!

       “为啥啊!!”海掏出手机,春并没有给他事先发什么消息,怕是不想让自己担心,当然也有可能是事发突然。决斗这事儿,往小里说不过小大小闹,可真要闹大了,也会危及生命。军部一般会插手这种无谓的私斗,但隼这家伙如此兴致盎然,看样子这决斗不会被任何人叫停。

       “隼!这是要做什么?”他连忙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嗯?海看不出来吗,这是决斗呀。”他倒是一派风淡云轻。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能让隼亲临,恐怕是因为春的决斗对象很有可能就是——

       那玄武的契约者,睦月始从人群里走了出来,也像春一样将军服外套脱掉,并不做任何准备动作,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,看着对手。

       果然啊。“我知道这是决斗,隼。”他暗自出了把冷汗,“你这家伙现在这么淡定自若,一定知道他俩决斗的缘由。”始他不太了解,至少是春,并不是会轻易决斗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“是吗,海是这么想的吗?”皇子反问了句。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这话头有些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   “决斗什么的……就是决斗哟,海。不需要什么确凿的理由,想与他拼个鱼死网破,就发出邀请。那么对方,就像始那样的人,肯定是会接受的。”皇子笑了,“也许是想证明自己才是第一舰队的第一位吧?”

       海一时语塞。的确,在一年多以前,春的确位居第一舰队候补士官的第一位,直到始来到这里,以可怕的优势,惊人的各项数值完完全全凌驾于春之上。昔日第一终被打败,就这样,春屈居第二的生活开始了。

       与海这种一开就和隼分到一个舰队,不管怎样都只能第二的情况不同,春一下子难能接受无法再超越一名新人的事实。私下与春交流,海也不敢多去触碰这“痛处”,但春对此也只是轻描淡写。

       “就是稍微有一点点,不甘心……呢。”这样的轻描淡写。

       ——那这岂止是稍微一点点。

       隼自顾自地继续说道,“嗯……好像一开始说得是在模拟器械上使用‘反叛者’对战,玄武和春那只鸟心兽巨大的偏差也可以修改成差不多的数值,但是春君毅然决然地回绝了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也是。”能理解。始和隼的心兽本就是在适格者中非常规的存在,天生的差异无法改变,修改数值的决斗无非在羞辱春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“哎呀呀,结果就变成了这种形式。”隼摊手,“为了以防万一,海,我起床的时候调出了他们的成绩单。除去心兽差异,始和春君的确都是成绩优异的见习士官,各项都全部是满分,或者很靠近很靠近这样的哦。但是,很遗憾,尽管成绩方面,见习士官是没有A以上的评判标准,但只有始的那份备注上了格斗技能非常出众呢……真不愧是始。”

       海沉默不语。决斗的二人皆已准备就绪,他不觉得春会输,虽然听了隼的话,这种想法有了些动摇。可是不管怎么说,现在这剑拔弩张的情况,一丝动摇都会令海感到某种罪恶感。

       “呐呐,海,”隼靠了过来,“海觉得谁会赢呢?”

       “呀……怎么说呢,”隼这家伙意外地轻,“春好歹是我朋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啊啊,那就是变成,我站在始这一边,”皇子慢悠悠道,“而海是支持春君的,对吗?”

       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就顺便打个赌吧?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了。”海下意识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来嘛来嘛,人生苦短哟?”隼扯着他的袖子,“如果始赢了,海就必须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情,当然我下命令海还是得遵循,所以这里说得是‘无法用命令’来让海做的事!如果春君赢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海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居然要我无条件答应海一件事情吗……”这皇子也是消沉得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   槽点太多,但海还是更为那边的春担心。这么想着,春和始那两人有了动作。隼还在孜孜不倦地说些什么,可惜他无暇去听。

       春率先动手,他企图给始一记左勾拳,过于正面直接,导致始完全接下也在海的意料之中。看样子始的力气很大……不,不像是蛮力,这大概就是“巧劲”吧。始顺势擒住了好友的手,下一秒,春便坐在了地上……这个时候应该用腿,事实上,春也的确这么做了,目标是始的右小腿,颇有成效。

       春又挥出了拳,直到这时,海才意识到那“格斗成绩非常出众”是个什么概念。

       始接住拳的一瞬间,击打春的手肘——这下太过迅速,春非脱臼不可。好友必然是不会就此停下,他站起身来时,始也与他拉开了距离。海觉得,如果这时候春能想着再多周旋一下就好了——然而他没有,再次缩短距离时,始将手掌扣压在了春的脑门,一击膝击重锤他的腹部。海不安地敲打镜架,希望画面能够再清晰一些,然而这已然超越人目的机器尽了全力。始不知道对春做了什么,在他松开手的时候,春也瘫倒在了地上,不再动弹。

       仿佛瞬间结束的战斗,令海目瞪口呆。始拎上外套便扬长而去,还真是有点酷……尽管想这么说,春似乎失去了意识,医护人员费了好些劲儿才把他抬上担架。

       “是我赢了,海。是——我——赢——了——哟——?”隼又蹭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与其说是你赢了,不如说是始赢了才对。”海摘下眼镜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的意思是,和海的打赌,是我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好,请皇子殿下随意使唤——吗?那就这么说吧。”海将手放在了隼的脑袋上,感受对方柔软的白发。隼虽然贵为皇子,却比自己年幼,有些时候对待他,海还是情不自禁地将他代入自己的弟妹——自然,这是秘密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就让我好好想想,有什么是无法用身份命令海做到的。”隼饶有趣味地说着可怕的话。但这场决斗的落幕就意味着海有机会离开他,而现在,诚然,有比隼更重要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“海想去的话,不用顾忌我,直接离开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皇子突然的一句话让海吓了一跳,但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早已被看穿。

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他将眼镜搁在一边,扭头走向了电梯,Leon也跟了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“牛肉盖浇饭,吃吗。”医护室内,海坐在春的身边,面前这少年也是才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有着淡色且蓬松头发的见习士官看了眼海递上来饭食,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可能会有食欲啊……我。”他的语气颇有些自嘲的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。”海合掌,“那我开动啦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春眼神复杂,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手从椅边的外套里摸出一副黑框眼镜,熟手甩开,架上鼻梁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是你邀战的,春。”海看着他戴上眼镜,眉间之间这才令他变得熟识起来,“现在反倒输了,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没怎么办,海。”他道,“不过继续上课,考试,做心兽模拟训练,申请正式适格者资格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海从饭里抬起头,“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或许是气氛太过凝重,Leon和春的心兽——名为“海莴苣”的一只颇有体积的鸟类趴在角落,动也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为什么,会想到决斗。”海问道,“我那个皇子也提了一嘴,睦月始似乎像是超人一般的存在,没有什么不会,没有什么做得不出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嘛……我也差不多意识到接下来我就是永远屈居始之后的命运了,放心,海。我还没有那么愚钝,却也不希望自己妄自菲薄。”春绿色的眼眸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神采,“……海的话,有想过超越皇子殿下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有,但不可能。”海低声道,“或许你该申请来第二舰队,那时候你就知道隼的强大比始还要不可理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得了吧,海,跟始同台竞技就够头大了,我可不想再跟你竞争。”春摆了摆手,用没脱臼的那只,“每次都是这样,觉得自己快要做到了快要做到了,但总差那么点……也许这就意味着很多了,一举一动都是经验的累积,我是这么认为的,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另外,不可……理喻吗?”春顿了顿,接着问道,“你和殿下不是很熟络吗,难道还是不了解?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是这样啊,是这样。喂,等等,你什么时候会觉得我俩熟络啊,只不过是刚刚开始交流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,真没想到。”春轻声说道,“我呢,对于始,是完完全全不了解的。没怎么说过话,不如说,他也没想着跟我们说什么话。有时候看他,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,最后却能堂堂正正赢得胜利。从不亲近他人,可当我们试图亲近他时,却又不得要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海,这一年多来,我一直在试图找他的弱点。”春苦笑道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结、结果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很遗憾……正如你今天所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海莴苣,我大概是……”春扭头看那心兽,“要回家种田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叽!”鸟跳了起来,脖颈处与脚相连的银链抖动起来,它跑来啄春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看你看看,海莴苣君都要恨你了哟。”海将饭碗放到一边,“你已经足够优秀啦,春,在同一个舰队的话,我还没把握能在除了格斗的方面打败你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春盯着海,眼神都仿佛死了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啊啊啊,我是说,”他拍了拍春的肩,“正如你觉得始无法超越一般,对于第一舰队的第三名来说,你就跟始一样哦?更别说其他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道理什么的,我自己都能说服自己哦,海。”春摸了摸海莴苣的脑袋,“然而有些事情是道理无法满足填满的,我很明白我的本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——超过始、吗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“别那样看着我,海。”春道,“我对始充满了好奇,毋庸置疑,说是感兴趣也好,说是痛恨也罢,总之,我的‘乐趣’他占一份。因此我才想看看……他的极限在哪里,而我的极限是否能逼迫他做出什么来,这么说能懂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 不能。海只觉得毛骨悚然,他并不想细想下去,这往往会得到一个更可怕的结论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既然在心兽方面无法超越,我就想试试……其他方面。”春耸了耸肩,“一败涂地呢,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那这样的话,就更不能放弃了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想着放弃,海……只是,有点消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人的极限,那可是深不可测呢,春。”他必须做点什么来安慰他的好友,春已经开始钻牛角尖了,不管这是好是坏,至少目前应该要确保这是个好的方向,“一次失败,就只是证明你没到极限而已。况且来日方长啊,春,只要愿意等的话,总有一天,睦月始总会露出破绽来的,不是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——不要用一次失败来否定自己。”海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哲理许多,“我去再给你买一碗牛肉盖浇饭,吃完以后就振作起来,重新计划打败始的事情不是很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春眨了眨眼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饿了不是吗,春?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春推了推眼镜,“麻烦你了,海。以及,不要姜丝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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