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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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写东西 更新速度诡异

FGO沉迷中 主推似乎是施授👍🏻 这对逆不吃以外其他杂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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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b@阿月去而复归

Enjoy!

冒险者的传说3 • 衣香鬓影的回溯之流

·我猜泥萌都忘了这个系列吧嗷

·今年年初的旧作注意,各种原因直到现在才公开orz

·所以说是架空注意,可能有的OOC注意

·略微的始雪向慎!

 


 

 

 

   “始桑愿意借给我们房间住,真是太好了。”粉发柔软,眉目间有着温和之感的女牧师往地上铺着棉布,意图充作床铺。

   剩下的五个女孩一一表示赞同。她们是一个冒险者团队,为了更新武器装备早已将身上钱财花了个一干二净,还好同行熟人愿意在女孩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出手相救。谁知被救的不止他们,原来六个人居住的湖边别墅一下子变成了二十四个人,处于过分饱和的状态。屋主人只好为她们腾出了一间小厅,六个女孩在这间生活设施一应俱全,还有温暖的壁炉的房间里,就算是打地铺,也觉得分外满足。

   “……说……说到始桑……”有着红色头饰的绿发娇小法师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
   “怎么了吗,雏酱?”金黄色双马尾的活泼少女正在旁边做着仰卧起坐。在这别墅里不乏擅长料理之辈,她觉得自己吃多了,尝试弥补。

   “……嗯……”像是犹豫了一会,雏才开口道,“雪桑和始桑……很早以前就认识吗?……我是说,在Fluna的大家遇到彼此之前?”

   此话一出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了她们Fluna的队长,哪怕是动手时也仪态端庄的黑长发女孩雪,此时她正将被褥覆盖在棉布之上。听到雏的问题,她抬起了头。

   “啊……啊……我只是好奇,因为之前始桑说了一句话让我稍稍有点在意……”雏连忙解释道,“‘在家当大小姐’,什么的……如果雪桑不想说,那、那就当我没问过……”

   “对耶……话说回来,雪桑和始桑,我早就觉得你们有些相像哦?”橙色短发的活泼少女插嘴道,“吶,你们看啊,同样的黑发,而且都有传说中的领袖气质不是吗?虽然始桑可能会更加锋芒毕露一点……但雪桑有时候不高兴了也超~可怕的。”

   “……千樱……”活泼少女身边的另一个蓝发的女剑士叫着她的名字,意为提醒,因为面前的队长表情淡然,看不出什么悲喜。

   “……啊,没关系,若叶。”怕蓝发女孩误会了自己,雪微笑的正面回应了这个问题,“我跟始桑是亲戚,算是……表兄妹吧。”

   “我就说吧!我就说吧!”千樱在棉布上翻滚,但其他的人却都停下了动作。

   “之前都没听你说过……”女牧师面色讶异。

   “……这么说来,只有雪桑的过去我们一无所知呢。”连若叶都小小地抱怨道,“有些伤心。”

   “求往事!”翻滚了一阵的千樱抱住了雪的大腿,“为什么身为大小姐的雪桑会出来冒险呢?似乎是很有趣的故事!”

   “如果有伤心的部分就算了吧。”嘴上这么说着,但名叫爱的女牧师早已坐了下来准备听故事。

   “……并不是什么很精彩的事情……”雪环顾身边的五个人,再怎么藏也藏不住她们好奇的眼神,最终,她叹了口气,“好吧,是这样的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  我被当做一件礼物送了出去,她想。

   花园家进贡王室的大礼:由本身就是名门的他们所养育教导出来的,知书达理的大小姐花园雪。其身份地位、品格见识都足够配得上一位王储,是未来王后的不二人选。

   雪看着侍女们为自己着上白丝绸的内衬裙子。再外加一件缝绣金玫瑰的紫色华袍,上宽下窄的袖子紧紧裹住她的肘部,底端与布料连接的指环套在了中指上。蔓藤纹样的皮革束腰把她紧紧嵌在其中。

   我是个女孩,天生就被赋予联姻的职责……理应如此。我该感到荣幸,最终收下我这份礼物的人是王储,是未来的国王。她这么对自己说道。

她见抛光银盘中,侍女为自己细细盘好的头发绑上紫色白边的丝绸发带,水晶首饰微微摇动,格外晃眼。

   母亲来了,她身后的侍女带了好多瓶以贵重瓷器盛放的香精。雪刻意挑了一瓶清香淡雅的白茶香味,侍女滴上指尖,在雪的耳后,素颈以及手腕各一轻触。

   “换一件束腰。”母亲审视雪的全身后道,“不能让始殿下觉得雪是一朵带刺的玫瑰。”

   接着母亲为她挑了一件以小花作边的皮革束腰,并亲自为她系上,更勒得她喘不过气来,身体被迫似的略微前倾。

   “这是你与殿下订婚之后的初次见面,切不可大意。”母亲接着说道,“要温柔优雅,展现你的学识,对殿下顺从,让殿下满意,知道了吗?这样女王陛下也不会怀疑她的决定。”

   “我明白。”雪点头,老生常谈。

   这十个月,绝对不能出什么差错。

   

   “雪小姐到访。”侍卫为雪打开了白漆雕花大门。见面之处是王宫天文台。圆顶上壁画完满,其上夜晚的花朵与数只紫黑的王蝶别具一格。几柜关于天文学的书籍,简单的书桌烛台,贵重的地球仪……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阳台,里面摆放着一架镀金的天文望远镜。

   而王储也在那里。

   睦月始一袭猎装,纯棉无领汗衫外搭金边的长袖牛皮短外套,马裤和高靴,佐上他干练的短发显得更加威风凛凛。虽是王储,但王霸之气已显。雪知道他从来不喜贵族多着的丝绸衣服和高领羊毛衫,也讨厌颈部被束缚的感觉。

   我要嫁的就是这个男人,自由不羁又学识渊博,不喜政务却富有远见。雪不管他有无注意到自己,双膝弯曲稍提裙摆两侧道,“殿下。”真奇怪,自己从小便与他有所接触,按道理对他的了解,或是关系都甚于他人,可如今这位未婚夫在她眼中就如陌生人一般。

   始转过头来,望向自己的未婚妻,随即点头致意,“雪。”

   随即他走了回来,靠在了书桌上。他似乎相当随意,雪强迫自己的目光一直留在他的身上以示尊重。

   他随意依旧,可我并不。

   始该是察觉出来了,“不必拘束,就算是订婚我们也只要像以前那样就好。”

   以前?是指我像您的妹妹一样说些任性的话吗?雪想这么说,但她做不到,始所要求的也是。但她的母亲有叮嘱过她要顺从……不,这不能相提并论,花园家以礼貌出名,她不能害了自家的门面。

   见雪并没有什么转变,始只好继续说道,“你喜欢这个决定吗,我指,订婚。”

   “能与殿下成婚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。”雪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问题。

   “我问的是你喜不喜欢。”始转动着地球仪。

   “喜欢。”雪希望让培养自己的父母高兴。

   “……雪,我可能还是更适应身为妹妹的你,而不是……”王储抬起头来,扯出了一丝笑,饱含尴尬意味,“未婚妻。”

   “雪妄加猜测,这便是陛下定十个月后成婚的意图吧。”她这么说道。雪自己又何尝不是?得知父辈们私自订下婚约之后,她尝试去想象自己身着华贵白纱与未来的夫君受到教皇的祝福,他会吻她,多年以后他们会有好几个孩子,他们微笑地看着孩子们读书写字,练武习礼……但无果,她能想象这些场景,却无法想象自己有朝一日成为真正的王后,更无法想象到自己真的与始结婚。她的心中,仿佛被那道名为兄妹的坎给扼住了。

   “但愿如母亲所期望的那样。”始间接同意了雪的猜测。

   

   那场见面并无什么特别之处,自那以后始出席什么公开场合,十有八九都会带上雪,以显示这对未婚夫妻的恩爱。必要时刻甚至会牵她的手,场面一过便会松开。雪知道政治联姻基本不可能掺杂爱情,但她毕竟才十几岁,未来的夫君对自己没有所谓的爱意这种事情,让她的心还是微微地颤了一下。

   “……雪……?雪……?”

   “……啊!殿下。”雪看到对面正在呼唤自己的王储,连忙应道。

   此刻他们正身处阳光充足的庭院,开着露天茶会。此时正为白玫瑰绽放的季节,香气纷杂馥郁;附近喷泉自天使杯中流下,涓涓细水清脆作响。雪连忙低头饮了一口面前的红茶,上好的配调茶,能觉出柑橘与柠檬的美妙轻盈,却缓解不了此时雪的尴尬境地。

“抱歉,我走神了。”她只好再次说道。走神……真不像自己。

   始一脸认真,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
   “没有,我很好。”果然,连始都觉得反常,“劳您费心。”

   “……”始看了她一眼,不知在想什么。随即他便指向刚刚上座的一位青年道,“……这位是弥生春,就是那位大贤者的首席弟子。”

   与这位大贤者的弟子初次见面,倒真如想象中那般朴素白袍和黑框眼镜的知识分子模样,手持的长杖嵌着透明宝石,蓬松带卷儿的短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惹人注目。

   “您好,久闻大名。”雪礼貌地打招呼道。

   “您好,花园小姐。”春微笑回应,“大名什么的,不敢当。”

   之所以这么说,是因为过去雪也只听闻有这么一个人,他似乎在独自周游整个月之大陆,偶尔来到睦月王国,王室也好贵族也罢都会看在他的身份而接济他……似乎早就跟始认识了。这次是一位公爵热情地主动接济了春,谁知前天有人买通了技巧娴熟的刺客去刺杀伯爵,原本该是得手的——如果春没有张开法术屏障的话。

   大贤者的徒弟一下子名声大噪,因而雪也要对他略微恭敬一些。

   至于那位刺客,已被重重关押在大牢中,这位伯爵待人接物一向不错,请那样刺客的价钱不是常人所能支付……又是王座下可憎的权力斗争。雪略微皱眉。

   始很随意的开始了对话:“有什么新的见闻么,你去的那些地方。”

   “这次我去了亡灵废墟,在睦月王国的南面,冒险者的常去之地。传说几百年前魔王大人在那里降下罪罚,数十根巨大的寒冰之箭矗立直至今日也没有融化……的确如此,那里冰雪覆盖……”春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他这次出行的经历。始听得很是认真,雪原来并不想多加关注,但也被慢慢吸引了过去。春的确是贤者,可他的经历就像一位冒险者,游走于各种古怪危险和魑魅魍魉之中。那根本不是雪和始的生活,他们的生活就是衣香鬓影,纨袴膏粱。雪的确想要见识一下春所描述的一切,但那是不可能的,她有责任在身,她是未来的王后。

   因此看到对外界的精彩抱有强烈兴趣的始,雪慢慢有了一种不能言说的预感。

   

   这种预感直至始单独约雪在庭院里散步时终于实现。

   夜色笼罩着玫瑰园,白玫瑰失去耀人光泽但香气未止,新培育出来的紫色玫瑰令雪经不住多望几眼。

   “我想离开宫廷,成为一名冒险者。”始的目光也落在紫色玫瑰上,“看看睦月王国以外的世界。”

   哪怕是早有料到,雪也停住了脚步,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什么表情,“您是王储,殿下。”

   “我会回来,当我看够了这个世界后。”始沉默了一会儿再道,“当这个国家真正需要我的时候。”

   “女王陛下知情吗?”雪心中油然而生的是寒意,始的意思可不是十个月之后就能回来。

   “目前还不知道,但我相信母亲会理解我。”一如既往的自信。

   雪思虑了很久,再度开口,

   “为什么……要告诉我。”

   始转而凝视着她的脸。

   “这件事情是偷偷进行的吧,为什么要告诉我呢?”雪重复了一遍她的疑惑,声音有些低沉。

   依旧不出雪所料,四周再次陷入安静之中。

   “因为我想让你作为你自己而活,雪。”始走到一朵盛放的紫玫瑰面前,折下道,“跟我订婚之后,你不像原来那个花园雪了。你拘谨,言辞小心,变成了一个过分乖巧的人偶。你……没必要为我而活。”

   “我活着的意义是联姻。”雪下意识反驳道。才突然发现自己不该反对未婚夫的话,更发现始这么苦口婆心地对自己说话真是开天辟地第一遭。

   “花园家本就与王室有血缘关系,不管你我成婚与否都不会撼动你们家在朝堂上的地位。”始明显对雪的话抱有不用的见解,“所以说,雪,你没必要为我而活。”他把手上那朵紫玫瑰递给了雪。

   “正如您没必要为我而留下一样。”雪苦笑道,以示自己理解,也接过了始的礼物。

   始看着雪的双眼很久,“……不需要为了谁而存在,每个人都是独立的。”

   他说的如此笃定,雪只觉得自己想要相信他。多好啊,自由自在,独立的人生。

   “我离开之后,一定会有不少人向你求婚,不要操之过急,要选一个自己最为喜欢的。”始淡淡的道,“我不希望你等我。”

   “如果我的长辈们允许的话。”雪握住那枝玫瑰,尖刺带给她了些许痛楚。

   

   自那次会面过去后几日,王储逃离了宫廷,那位贤者也在同一时间离开。

   雪知道个中缘由,却未声张,王储的性格宫廷都有所流传,不用她说也是知道始出去的目的。正如始所猜测的那样,女王陛下并没有多大的震怒亦或是悲伤,只是淡然。

   也有人流传是春煽动始。这不可能,雪想,没人可以改变始的心意。相反,她还有些可怜春。

   每个人都是独立的……吗?

   雪看着始送她的那朵紫色玫瑰……不,如今它已然变得焦黄腐烂,面目全非。但她一直不让侍女撤掉。

   但现在,我也想通了。

   雪招呼侍女拿走那件礼物。

   

   由于严刑之下也不能撬出刺客刺杀伯爵背后的指使者,因此刺客被宣判死刑。但死刑过后,死刑犯却少了两人

   “真是没有想到,我也有被官家小姐救了一命的时候。”雪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名刺客,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,长相普通。

   “那么您有为我办事的觉悟吗?”雪也不犹豫,开门见山道。

   “小姐想要谁的性命?”

   “谁的都不要。”雪回答的很快,“给我看看你的武器。”

   这位刺客的武器是一对忍刃,风格朴素闪动青幽光泽,雪掂量了一下对于她也不算重,“果然比起普通的战士,刺客更加重视技术呢。”

   “的确。”刺客疑惑的看着这位花园小姐。

   “我要您把您的本领传授给我,我指,刺客的本领。”雪微笑着归还了武器,口气却不容拒绝。

   

   

   现如今,始的湖边别墅。

   听完雪的过去,Fluna其他五人一瞬间哑口无言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。

   “始始始桑……是未来的国王……”若叶长大了嘴巴。

   “也是雪桑未来的丈夫……什么的……”千樱摇晃着脑袋,“啊啊啊世界观都颠覆了啦!”

   “这个不尽然,始桑就算再怎么出逃也是唯一的王储,”雪微笑,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,“但我出逃就是在自己的贵族小姐人生中划上叛逆的一笔,或许再回去的时候就已经丧失未婚妻的资格了吧。”

   “那为什么,还要坚持出来当冒险者呢。”爱柔声问道。

   “并不只有始桑才向往外界啊,我也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罢了。”雪看着身边的女孩,“对我而言,这犹如一段崭新的生命,能遇到你们,我真的很开心。因此,我从未后悔过这个决定。”

   

   Fluna的房间外,一个黑发青年背靠在墙上,似乎在听着什么。

   “嗯?始桑你为什么会在我妹妹房间门……唔唔唔。”一个粉发的少年偷偷摸摸地走了过来,发现了青年后用着不大不小的音量道,没说完话便被捂住嘴,慢慢地被拖走了。

 

 

 

 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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